时评:歌舞起时,当赞美谁?
诸一丁
歌与舞是信仰与文化中的重要内涵。“歌舞”一词往往联系在一起。《左传》记载了吴公子季札出使鲁国,鲁国人为他表演周王室的乐舞。这些歌舞内容就是《诗经》中的诗词。中国最古老的诗词是可以唱可以舞的。同样,《圣经》中的《诗篇》也都是可以唱可以舞。可以说歌舞是一个国家文化的标识。《圣经》有大量的经文论述歌与舞。
《圣经》中的歌舞有着一个明显的特征,歌舞是献给上帝的。唱者舞者必须有对上帝一颗敬虔、感恩的心。《耶利米书》31:3-4 说:“古时〔或作从远方〕耶和华向以色列〔原文作我〕显现、说、我以永远的爱、爱你、因此我以慈爱、吸引你:以色列的民哪、〔民原文作处女〕我要再建立你、你就被建立.你必再以击鼓为美、与欢乐的人一同跳舞而出。”这节经文指出,跳舞是因为欢乐,欢乐是因为上帝永远的爱吸引着他的子民,因而,上帝的子民通过歌舞来由衷表达他们对上帝的感恩。
基督徒的歌舞主要是向上帝表达我们的情感,那歌舞就不可以随便乱唱乱跳了。犹太人曾经被巴比伦人尼布甲尼沙征服,整个民族被掳掠到巴比伦作奴隶。尽管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仍旧不忘敬拜耶和华。巴比伦人见犹太人能歌善舞,只能征服犹太人的身体,而不能征服他们的灵魂,就向犹太人提出看似简单的要求,他们要求犹太人给他们来表演一段歌舞。士可杀,上帝不可侮。做奴隶的犹太人说,我们绝对不会给你们唱歌跳舞。《诗篇》137:3-4说:“在那里掳掠我们的、要我们唱歌、抢夺我们的、要我们作乐、说、给我们唱一首锡安歌吧。我们怎能在外邦唱耶和华的歌呢。”
基督徒受苦不忘向耶和华歌唱,因为我们坚信,苦难终将过去,上帝的子民终必得胜,我们终将向耶和华唱新歌。《传道书》3:4告诉我们“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现在受逼迫哀恸,我们会笑到最后而歌舞。《传道书》31:13又说:“那时处女必欢乐跳舞、年少的年老的、也必一同欢乐、因为我要使他们的悲哀变为欢喜、并要安慰他们、使他们的愁烦转为快乐。”
大卫王得胜后,便开始手舞足蹈,庆祝上帝赐给他的胜利。《撒母耳记下》6:5记载说“大卫和以色列的全家、在耶和华面前用松木制造的各样乐器、和琴、瑟、鼓、钹、锣、作乐跳舞。”大卫王自己在耶和华面前极力跳舞。一个国王在大街上起舞,有人觉得这似乎有失体统,但我们看到了大卫王的率真。
中华民族也有唱歌跳舞的悠久历史。上面提到在鲁国宫廷观舞的季札大约是与孔夫子同时代的人,也就是2500年前吧。中华民族的歌舞特点首先是提供给王室成员、达官贵人观赏。观赏舞蹈是一种权力的象征。王室、臣子观赏不同的舞,不可乱套。《论语》曾对鲁国大臣季孙氏观赏王室规格的舞蹈就大怒,认为这是谋反的行为,孔夫子说:八佾舞于庭,是可忍,熟不可忍?有一次鲁国君王与齐国君王会晤,齐国君王为了助兴,便安排了齐国总政歌舞团来跳舞。孔子对那些舞女跳的舞很不满意,认为没有政治水平,结果将齐国总政歌舞团的演员当场给杀了。(见《史记》)
历史上,几乎每个皇宫都养了一个庞大的总政歌舞团。“齐宣王使人吹竽,必三百人。”皇帝大多变态,要求舞女轻盈到可以在人手掌上跳舞,结果年轻女子个个饿得患厌食症。赵飞燕就是因为舞跳得好被皇帝看中。舞女政治觉悟不高也是事实,唐朝诗人杜牧就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中华民族舞的风格及背后的逻辑基本上是取悦于皇帝与男人,因此要尽量展现所谓女人的“袅娜多姿”。为了满足宫廷以及男人病态审美观,最后中华民族不惜残害妇女裹足,因为中国男人欣赏裹足女人走路东倒西歪的姿态。
北宋大文人苏轼还专门填词《菩萨蛮·咏足》,咏缠足的舞女。现代人读了会感到要呕吐,就不在此引用了。女人裹了足,男人裹了头,再不能、不敢“天问”。到了清朝,在西方传教士的推动下,才废除了上千年的女人裹足邪恶,带领中国人去“天问”。
歌舞,因为靠优美的舞姿传递信息,很多时候很容易蒙蔽观众。大家争相观看的是演员的容貌,整齐的舞步。专制社会特别擅长营造大型歌舞。北朝鲜歌颂金日成的《阿里郎颂歌》表演人数达十万,场面的确震撼人。邪恶也就不知不觉渗透进了舞姿。前不久,中国芭蕾舞团访问法国巴黎,演出“红色娘子军”这样一部屠杀地主的芭蕾舞剧。巴黎的绅士淑女观后发言,纷纷赞赏该剧。不知道哪天如果“红色娘子军”杀进了法国,把地主都杀了,法国人是否还会为这歌舞叫好?
今天“三自”瞎子里里外外忙于“基督教中国化”,但是不学无术,搞不出什么正儿八经的神学,竟然将向皇帝谄媚的歌舞死灰复燃,美其名曰“基督教中国化”,“三自”教堂内跳起了忠字舞。
2018年12月24日,杭州崇一堂举行圣诞夜崇拜,其中居然跳舞蹈《燃烧你的卡路里》,以及红色歌舞。就是这个教堂配合公安局在2016年把其主任牧师顾约瑟推进了牢房。如果顾约瑟牧师在,这些世俗的、红色的歌舞就不可能上演,所以“三自”组织必须先将顾约瑟拉下马。
(诸一丁为家庭教会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