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以来,网络上一直热议着五个相同姓名者。据浙江宣传微信公众号刊发文章《“最忙五人组”不能忙完就算了》,内中历数张吉惟、林国瑞、林玟书、林雅南、江奕云五个名字,从危机事件中的英雄,到平凡世界中的民众;从政府采购的评审专家,到书法大赛的获奖选手;从行政处罚公示,到学术期刊编委会名单;甚至在羽毛球比赛的参赛名单里,都能见到“他们”,因而被网络戏称“全网最忙五人组”。
通观“全网最忙五人组”出现的各种场合,发现这些名字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官方机构发布的公告中反复“穿越”,其身份之多变、行程之繁忙,远超任何现实中的个人。这种明显的逻辑谬误和低级错误集中反映出中共宣传的欺世盗名。
这一事件的发生,并非偶然的失误,而是中共宣传机器在特定时期,奉行“任务式宣传”的必然产物。
这反映着中共宣传面对危机的需求导向。在重大危机发生后,宣传部门的首要任务并非报道事实真相,而是要迅速“抢占舆论高地”,制造“形势一片大好”的假象,从而转移公众对灾难真相和政府失职的关注。
同时还反映出中共宣传的素材库思维,即为了快速完成上级下达的“英雄事迹”报道任务,基层宣传人员往往使用中央或地方宣传部提供的“通用模版”和“标准素材照片”。当基层单位为“创新”而过度使用这些通用素材时,就导致了照片的交叉污染和大规模重复。
“五人组”事件还暴露了中共的宣传机器工具化,说明宣传仅仅是为维护统治服务的工具,而非致力于新闻真实性的机构。在中共的意识形态中,“宣传”并非西方语境下的信息传播,而是一种政治动员、思想统一和权力巩固的手段。当宣传需求和新闻真实发生冲突时,真实性必须无条件让位于宣传需求。这种谎言的广泛、密集和统一的传播,意图制造一种“群体错觉”,即所有人都相信、所有人都“感动”,从而迫使少数清醒者自我审查和沉默,最终达成“万马齐喑”的社会氛围。
这事件还反映出中共宣传低效的审核机制。这一低级错误能够大范围流传,反映了中共内部宣传系统的傲慢与低效。他们相信民众只会接受他们“投喂”的信息,而缺乏独立思考和求证的能力,因此对信息的重复与漏洞毫不设防。
如此“最忙五人组”谎言的低智化和批量化,正是中共宣传体系在追求“政治正确”和“速度效率”过程中,对事实的根本蔑视。
“全网最忙五人组”事件,如同一面社会X光片,穿透了中共宣传的外壳,直击其“谎言欺世”的本质。在这里中共的谎言,并非简单的隐瞒,而是对客观事实的彻底颠覆和重塑。
中共长期以来实行严格的新闻审查制度,控制着所有媒体的采编和发布。官方媒体被要求“姓党”,成为党的喉舌。在这种环境下,真正的独立调查报道难以生存,取而代之的是歌功颂德、报喜不报忧的宣传话语体系。当官方垄断了信息的发布渠道,公众接收到的信息往往是经过筛选、美化甚至编造的。
“最忙五人组”的假名单事件,是官方公信力崩溃的一个缩影。当人们发现连最基本的政府采购公告、处罚决定这样的官方文件都能堂而皇之地造假时,对政府发布的一切信息的信任度自然降到冰点。这种系统性的造假,从大跃进时期饿死数千万人却宣传“亩产万斤”甚至“十几万斤”的谎言,到历次政治运动中的冤假错案,再到当下的基层治理乱象,一脉相承。
在“谎言治国”的体制下,不仅是制度层面的问题,社会道德也随之沦丧。为了保住饭碗、谋取利益,基层人员选择放弃职业操守和个人良知,参与到造假行为中。人们生活在一种变异的文化环境中,见证了太多不道德和造假的事物被常态化,导致是非黑白的标准模糊不清。
从“史上最忙五人组”的荒唐故事中,我们清楚地看到,谎言并非中共在特定危机中的偶然策略,而是其维持统治的系统性、结构性和内在性的基石。
中共的宣传机器,不惜以最拙劣、最荒谬的方式,也要制造种种符合其党性的“感动”和“成就”,编造出利于其统治的舆情与宣传,其核心动机是维护权力合法性。任何危机的真相,都可能动摇其“伟大、光荣、正确”的执政叙事。因此,必须用谎言筑起防火墙。同时中共宣传还旨在对人民实施精神控制。 通过重复和统一的谎言,消解民众的独立思考能力,塑造一个被控制的、单向度的社会。
然而,正如“全网最忙五人组”所证明的,在信息时代,即使是最严密的控制,也无法阻挡常识和逻辑的光芒。当谎言低级到一定程度,其本身的荒谬性就成为了最强大的反抗武器。这起事件是一堂生动的社会课,它不断提醒着所有被统治者:对官方话语的警惕、对真相的坚持和对荒谬的嘲讽,是维护个体尊严和良知的不二法门。同时也告诉世界,只有彻底终结新闻垄断、建立透明的监督机制,让真相得以自由传播,才能从根本上杜绝“最忙五人组”这样的荒诞剧再次上演。
2025年12月17日
对华援助协会特约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