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飞雄和中国的言论自由特别听证会"在美国国会举行



10/29/2013

对华援助协会           2013年10月30日


针对急剧恶化的中国言论自由环境和人权状况,针对中国政府对著名维权民主人士郭飞雄的异于寻常的逮捕,美国国会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非洲、全球卫生、人权和国际组织委员会于2013年10月29日下午在瑞本大厦紧急举行“郭飞雄和中国的言论自由特别听证会”。

听证会由史密斯议员主持,多位议员和委员会成员出席听证会。对华援助协会主席傅希秋牧师、大赦国际组织代表、郭飞雄的太太张青女士、郭飞雄的女儿杨天骄作为证人出席听证会;中国著名盲人维权活动人士陈光诚通过Skype参与了作证。

听证会现场挤满了各大媒体的记者。包括法新社、美国之音、自由亚洲电台、日本广播协会、新唐人电视台等几十家中英文媒体来到现场进行采访和报道。这反映了国际社会对中国言论自由状况不断恶化的高度关注,也反映了国际社会对郭飞雄等一批以和平方式发表言论的人权活动人士被严厉打压的密切关注。

史密斯议员和其他议员在听证会上表达了对中国政府在近数月内收缩互联网言论空间、大肆逮捕和审判以和平方式表达观点的维权人士和人权活动人士、中共政权完全漠视和践踏普世价值的做法感到严重担忧。他们呼吁美国政府采取强有力的实际行动施压中国政府,使得这个世界上的第二大经济体国家的人权状况得以改善和进步。

三位德州的商界和社区领袖也为了郭飞雄和中国言论的自由前去听证会声援。也有纽约等地赶来声援郭飞雄的网友。听证会结束以后,史密斯议员专门会见了前来参加听证会的傅希秋牧师、张青母女、来自德州商界和社区教会的代表。在听证会开始前,资深议员沃尔夫也会见了他们,他鼓励德州和美国的教会行动起来,用包括给在中国狱中的政治犯写信等手段积极行动。

听证会正式开始前,几名证人还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回答了关于郭飞雄的近况和中国言论自由受到空前打压等问题。




以下是他们在听证会上的证词:

1: 傅希秋牧师的证词

中共政府严厉打压异见领袖,言论自由环境持续恶化

今年以来,中国的言论自由环境急剧恶化。中共当局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严厉整肃互联网舆论的行动。与此同时,中共官方意识形态严厉批判民主宪政思潮。中共政府还严厉打压新公民运动,据不完全统计,自年初南方周末抗议事件后至今,全国已有近一百多人因发表言论或和平请愿被捕。

郭飞雄先生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秘密逮捕的。郭飞雄是中国著名的异议人士和维权活动家。在过去10年中,他数次被非法拘禁和逮捕,在20071112日被中共判刑5年。在关押中,他多次遭到酷刑和虐待。这次郭飞雄被捕的直接原因是他参加了年初的南方周末和平抗议活动,他向人群发表了一个关于呼吁官员财产公开和呼吁言论、新闻自由的演讲。他的律师六次被公安部门拒绝会见郭飞雄。

我分以下三方面举证中国人权状况继续恶化、言论自由空间进一步被压缩的事实:

1 中共政府全面整顿、严厉管控互联网。

中国公安网警数量大幅增加,金盾工程、长城防火墙严格屏蔽中共认为的海外敏感网站并过滤大量的信息。中国公民的社交工具如EmailMicroblogQQSkypeWechat等被全面监视。很多网民仅仅因为在QQ聊天、Email中讨论公民社会、同城聚会、宪政民主等话题而遭公安传唤或拘留。中国政府训练了200万网络评论员来负责删帖和引导舆论。这种有选择的、单方面灌输信息的体系是极权专制社会垄断信息和控制思想的一个典型手段。

这四个月来,中共在整顿打击网络谣言的专项行动中,中共逮捕了一些网络上有影响力的网络大V,如有1200万粉丝的薛必群(网名:薛蛮子)、秦志晖(网名:秦火火)、杨秀宇(网名:立三拆四)、周禄宝、傅学胜、董良杰(环保大V)、董如彬(网名:边民) 。中共此举的目的是警告和惩戒那些有影响力的公共知识分子,使普通网民不敢在中共认为的政治、社会等敏感问题上发声。

为此,中国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联合发布《关于办理利用信息网络实施诽谤等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司法解释明确规定,利用信息网络诽谤他人,同一诽谤信息实际被点击、浏览次数达到5000次以上,或者被转发次数达到500次以上的,即可认定为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一款规定的情节严重,可构成诽谤罪。此条例的发布引发了数以亿计的网民对于自由发表言论的恐惧。中国民众无法获得真实全面的信息,不能真实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无法就自己关心的公共议题发表评论

2 中共严厉打压自由发表言论和以和平方式争取公民权利的人士

一批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共知识分子和争取基本人权的公民受到中共政府的严厉打击。有几十位呼吁官员财产公开、呼吁实施宪政民主、呼吁自由选举和争取平等教育权的公民被捕,即将面临判刑。

北京邮电学院教师、前公盟组织负责人许志永博士因呼吁建立公民社会和呼吁平等的教育权,于2013716日被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罪名被刑事拘留,在823日正式被捕。另一位热心公益、呼吁新公民行动和教育平等权的中国著名投资人王功权先生,在913日也被以许志永同样的罪名刑事拘留,上周被正式逮捕。

3月份,袁冬、张宝成、侯欣、马新立等10位公民在北京西单拉条幅,要求官员公示财产而被刑拘。接着从南方的广州到北方的哈尔滨有几十位公民因上街呼吁官员公开财产而被捕。417日,著名基督徒异议人士赵长青先生在北京被抓,他仅仅以和平方式在北京街头展示要求官员公开财产的横幅而被抓。维权律师丁家喜也以同样罪名被捕。4月底,江西省新余市刘萍、魏忠平和李思华因公开呼吁自由选举权被捕。这个案子于本月28日开庭审理。异议人士张林因公开抗议当地政府剥夺他女儿的上学权,在728日被捕。这已是他的第五次被捕。810日,上海网络作家李化平因呼吁公民同城聚会而被捕。93日,安徽维权人士姚诚因为公开争取张林10岁女儿的上学权而被警方逮捕。据不完全统计,半年内全国抓捕了一百多位因自由发表言论或和平集会抗议的人士。我们从中看到,自习近平先生执政以来,中国政府更加严厉打压维权人士,限制言论自由,对社会的控制更加严

3:人权状况继续恶化,法治水平明显倒退

由于互联网的发展,中国网民数量已接近六亿。中共已无法象以往那样完全封锁信息,管控舆论。一方面,中共官员的腐败到达了历史上少有的程度,官民矛盾越来越尖锐;另一方面,民众的公民意识和人权意识大大觉醒。民众广泛呼吁中共启动政治改革,尽早实施民主宪政,保障基本人权不受侵犯。

中共为了社会稳定和巩固自身的权力,无视不断加剧的各类社会危机,漠视数以亿计的民众的呼吁,也无视国际社会的压力,采取更加高压的政策对付民众。毫无疑问,中国比以往更加严重地成为一个警察国家。各级地方政府完全藐视法律,依靠暴力手段解决各种社会矛盾。人权灾难频现,法治水平明显倒退。

中国每天有数以千计的暴力强拆事件。每年有数千万的民众财产受到侵犯。因此产生了几千万的访民,但这些向上级政府寻求公正和法制的访民,绝大多数受到各级政府的严厉对待。今年以来,暴力强拆导致了几十个民众的死亡案例。公民的财产权和其它法律权利被野蛮剥夺。到10月份,上海访民冯正虎已被非法监视居住和任意拘押近800天。

中共政府继续严厉打压家庭教会,逼迫基督徒。今年四月,河南省平顶山市韩海等7位基督徒仅仅因为主日查经,而被当地法院以邪教罪判刑三年到七年半。2013617日,太原小店区法院以非法经营罪一审判处恩雨书店基督徒任拉成5年徒刑,李文习2年徒刑。2013831日,新疆沙雅县家庭教会主日学老师基督徒梁中新等四人,因给中学生上主日圣经课被行政拘留15日和罚款1000元。2013725日,内蒙法院以同样罪名判处基督徒胡功有期徒刑9年、温卫红和刘爱英各8年有期徒刑。半年内,据不完全统计,发生在中国十几个省的上百家家庭教会遭遇逼迫,这些家庭教会聚会受冲击,教会财产被没收,宗教书籍和物品被毁坏,信徒被非法关押和威胁,牧师被拘留最近引起广泛关注的北京大学解聘夏业良副教授事件,也表明了中国政府严厉控制言论自由的立场。夏业良仅仅在互联网上宣传和推动中国民主宪政改革,学校就遭遇到当局的强大压力而不得不解聘他。

有充分的证据显示,习近平政权有向毛泽东时代那样控制意识形态的发展趋势。

我们悲哀地看到:中国的人权和法治现状令人极度不安。没有人的尊严和基本人权,中国的现代化就没有价值。相反,中国朝着反普世价值的方向前进,这无疑对美国、对整个文明世界是一个越来越大的威胁。美国有着引以自豪的支持自由和正义的传统,面对中共政权那样肆意践踏人的尊严和反普世价值的行为,美国应该大声地向中共政府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不是无所作为。

2:陈光诚的证词

尊敬的主席先生,各位人权议员和各位朋友大家好!时至今日,因践行公民权利而被抓捕的人权勇士郭飞雄先生已被关押83天了,期间当局再三刁难连续8次违法无理拒绝律师会见,公然践踏国法,侵权公民人权。郭飞雄处于生死未知的状态。

05年,郭飞雄,高智晟和我几乎同时遭中共当局迫害,如今,高智晟仍在监狱,家人无法会见。郭飞雄刚出监狱不到两年又被关押,可见中共当权者反法治,人权的决心一定,不应再对其抱有任何幻想。

昨天江西的刘萍,魏忠平,李斯华被开庭,网友戏称是邪恶对正义的审判。中共当权者动用全国力量进行网格化维稳。全国各地为全民众遭软禁,被拘留,绑架,关押,劫持,殴打者不计其数。6位律师因无法行使辩护权不得不与刘平等当事人解除委托合同。

上周自由之家的报告证明,中共当权者对网络自由,言论自由,媒体的审查已经恶贯满盈,延伸到海外了。这场春天机计划好的新一轮打压已经抓捕我近150人了。中共当权者对刘平等人的开审是投石问路,若大家不采取行动,接下来会变本加厉。郭飞雄第一次被抓就受到当局残酷的酷刑,这次又超期羁押而不准律师见面,情况非常令人担忧。

自由属于勇敢的人们。江西这次不得人心的开庭,民众的反映异常强烈。没有制度保障,谁的权利也没有保章。希望美国,国际社会要帮助中国人民尽快走上民主,自由,宪政的道路。如何帮助中国人民呢?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网络自由的问题,因为中共当权者 是互联网自由的破坏者和自由获取信息的限制者。网络审查极其严重,动用大批网管(网络管理员)进行审查,屏蔽,删帖等。这公然违反《世界人权宣言》。因为宣言第19条告诉我们人人有权通过各种媒体,不受疆界限制地寻求接收和传播信息和思想。希拉里曾明确表明了美国政府的政策:支持一个允许全人类平等享有知识和思想的互联网,致力于促进互联网自由。如果美国的这一政策能够切实执行,那将对中国乃至世界的网络自由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因而到了推进为极权国家热爱自由的公民提供援助,推倒网络柏林墙的时候了。建议各个自由国家的立法行政部门加倍增加财政拨款,鼓励研制开发和分发破网软件,如FOE,自由门,无界浏览等都是有效的方法。据悉,目前国会7亿多此项拨款中使用在为了中国的网络自由上的比例仅有不到3%,因而提高这一拨款的使用,迫在眉睫。使在国内的人民也能共享社会的信息。

第二,司法和行政部门联合建立对人权迫害者的威慑机制。建立全球迫害人权人员的数据库,包括中共610办和各级计生委办。扩大和建立并严格之行现有的类似禁止俄罗斯侵权官员入境法案——MAGNITSKY ACT。冻结其在美甚至海外的资产。彻底终结恶吏一边在外享受自由,一边对内实行暴政的历史。

第三,建立自由国家跨议会联盟。定期举行会议,邀请民间人士和维权人士及受害者或其家人,代理人发出声音。第四,要求中共停止信仰迫害,尊重宗教自由 。120多名藏人自焚了;新疆的抗暴接连不断遭枪杀;法轮功受到的迫害骇人听闻,世人皆知。同样还是这些

民族,与其他亚洲人,欧洲人,美州人都能和睦相处,且受人尊重,而为什么中共却偏偏不能容下他们?

第五,请美国的律师,法律界人士及美国律协等能够为中国的人权律师呼吁并能联手给他们一些法律的支持和帮助。

第六,希望每年的美中两国的人权对话要实际关心人权,敢予公开正视,不应让人权对话流于形式,成为人权废话。

最后, 呼吁美国民众行动起来,促使你们民选的官员和议员利用各种资源和渠道帮助中国废除一胎化邪恶政策,停止暴力计生。因为用暴力手段强迫妇女堕胎属于侵犯普世人权的议题。践踏的即是妇女的权利,自由选择权,也是神圣的生命权。这一邪恶的政策,使得新生儿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社会迅速老龄化。我恳请善良的人民现在就行动起来给你们的议员和官员发短信,推特和facebook,要求他们和大家一起支持上述人权议题。关心,支持人权就是关心,支持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子孙后代。

谢谢主席,各位议员和朋友们!

3:张青的证词

尊敬的主席,付主席,各位议员,各位来宾:您们好!

我很感谢今天能有机会在这里介绍我的丈夫郭飞雄-介绍他的案子,他参与的维权活动, 他的理念,以及他的性格和人品。

今天的中国,人权状况进一步的恶化,在今年夏季的新一轮的中国官方中国民间运动的镇压中,我的丈夫郭飞雄再次被拘捕。这是他在2011年9月13日服刑5年冤狱出狱后不到两年后的第四次为自由民主信念而坐牢。

郭飞雄于8月8日2013年第四次被拘捕。8月19号他的姐姐杨茂平才收到拘捕通知书,外界才得以知晓被指控“涉嫌聚众扰乱公共秩序罪”。外界认为是因为郭飞雄今年元月时声援“南周事件”, 并公开发表政治演说,而导致他的被捕。 他在演说中呼吁“中国的书报检查制度是自古以来是各级思想家,自由人士坚决反对的那种思想检查制度,这个制度早就应该废除了。今天我们声援南方周末不仅仅是他们现在受到了打压,受到压迫。而且我们应该全面反思, 为了一种普遍权利而战斗,这个普遍权利就是言论自由。” “言论自由把亿万人民的声音解放出来, 是公民力量的放大器。

他的律师随即去广东天河看守所申请会见郭飞雄,被拒绝。到现在已经申请七次,仍被拒绝。三十七天为拘捕期限,期满之后当局要么放人要么给本人家属和律师下达逮捕书。事实是,当局没有释放郭飞雄,相关人员也没有收到逮捕书。直到10月15日,律师去天河检查院递交控告材料。

检察院有关人员才说郭飞雄已于9月12号已被正式逮捕。10月16日,就有人送给郭飞雄的姐姐郭飞雄的正式逮捕书。从这些细节来看,是背后有人在刻意地操纵这事。 连什么时候可以给家人送法律文书都在背后的操作之中。郭飞雄律师评论说对郭飞雄,中国有关当局“已是肆意违法”地对待郭飞雄案件, 属于秘密拘留,秘密逮捕。

郭飞雄被关押至今已经78天,他的律师先后7次申请会见都被拒绝。我们到今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郭飞雄案件当局肆意违法对待的一个特例。我们不禁要问有关当局肆意违法阻止律师会见到底要隐藏什么?是他又遭受酷刑还是他在绝食抗议政府的非法拘捕?

郭飞雄是一位真诚的自由民主信仰者,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推崇民主宪政价值理念,并且是一位身体力行的具体做事者。自2003年参与中国维权运动,至今10年。 他一直走在公民维权运动的前沿,为广大的弱势人群提供服务。因此,他受到多种残酷打压。 他遭受中国有关当局的四次拘捕。受到多次殴打,非法传唤。2006年,因郭飞雄给殴打,他和高智晟,范亚峰,赵昕共同发起全球绝食维权。事后,郭飞雄写文章,接力绝食的激进与温和--对全球维权抗暴接力绝食评论之三,高度评价绝食抗争的意义。

2005年7月底,郭飞雄被太石村村民聘请为法律顾问,为太石村村民为了罢免腐败的村长提供法律帮助。对于民众合法的要求,当局政府却暴力镇压,抵押监狱的人有很多人。郭飞雄也被抓捕。他绝食59天抗议政府非法抓捕。民主人士陶君在文章”从郭飞雄看中国人的维权和血性”。他在文章中说“他的多次被捕源于他的不屈服,表现出他突出的胆气和果敢。这是体现中国人血性的为数不多的一条汉子, 在当今中国弥为稀贵。 从他的太石村维权到组织营救高智晟的行动,彰显出他伟大的血性人格。遇到多次当局的迫害和暗算以及同道的背后冷箭,他都泰然处之,依旧保持原有的战斗力。他顽强和执着的精神的确值得大家去思索。血性在我们这个民族意境被消灭得几乎没剩下多少了。所以郭飞雄的血性和勇敢像钻石般高贵和稀少。” 

“族人血脉中的血性和反抗精神一直被绞杀。历经几千年,中国人几乎被驯化成软体动物:怯弱,与世无争,谦让,忍气吞声,胆小怕事,没有原则。郭飞雄的血性似乎点亮了这个懦弱的世界。”
http://www.boxun.com/news/gb/pubvp/2007/04/200704122336.shtml

2006年8月5里高智晟被捕,郭飞雄积极组织营救工作。 为此,郭飞雄遭到政府的打击报复,于2006年9月14号将他拘捕。被控以非法经营罪,指控他5年前出版揭露官场腐败的书《沈阳政坛地震》。

这次关押,因为当局没有任何物证,又不肯珍重事实释放郭飞雄。 有关当局就对郭飞雄实施残酷的酷刑,把他从关押地南方的广州转到北中国沈阳,就是为了使用更严酷的酷刑,想要打垮他从事自由民主事业的信念。并用酷刑制造冤案,剥夺他的自由。

下面是我丈夫所遭受的一系列虐待和酷刑的事实:
一、在广州市第一看守所,被疲劳审讯13个日夜,不许他睡觉。
二、在广州市第一看守所,被戴上脚镣100多天。
三、在广州市第一看守所,被手脚穿插固定铐在木板床上42天,全身不能弯曲。
四、在广州市第一看守所,被广州市公安局的警察拔头发、搔痒侮辱达20多天。
五、在被转押沈阳后被办案人员戴上死刑犯的黑头套,押到秘密关押地点进行暴打。
六、在沈阳警方办案人带到秘密关押地点,被坐老虎凳4小时。
七、在沈阳秘密关押地点,被办案警察凶残地反吊双手悬空,靠双手肩关节支撑全身的重量。
八、在沈阳秘密关押地点,被办案警察用高压电警棍电击生殖器。
九、郭飞雄因不堪电击生殖器的侮辱奋而冲向玻璃窗自杀未遂。
十、沈阳警方把郭飞雄与死刑犯关押在一起,绝望的死刑犯威胁要挖他的眼睛。郭飞雄不得已奋力砸破窗户玻璃与之抗争。

以上事实都是我丈夫在法庭的最后陈述中所说。

郭飞雄被检察院4次因证据不足退查。 最后还是使用下流无耻的酷刑高压电警棍电击男性生殖器的酷刑而得来的口为证据判处郭飞雄刑期5年。作为妻子,我不能接受这样靠无耻下流酷刑制造的冤案。 为此,我写公开信给国家主席,美国总统布什,以及联合国酷刑委员会揭露酷刑,并宣布每周三绝食抗议中国政府以酷刑摧残郭飞雄身体并判重5年冤案,直到他出刑的政治迫害。

对郭飞雄的打压,不仅对他的个人,同时也牵连到他的家人孩子。从1996年大年初一, 我们就给一群便衣警察跟踪,而且他们对着孩子拍照,当时孩子4岁,9岁。郭飞雄在监狱受到威胁:“我们不会让你的儿子上小学,也不会让你的女儿升初中。”他们说兑现威胁。我带着儿子去见校长申请入读小学一年级。校长当着我6岁儿子的口气强的说:"如果我把你的孩子赶出校门,我就是犯了教育法。如果我不收你的孩子上学,我就没有犯法。”

我的儿子失学一年在家。第二年女儿从小学毕业升初中。我的女儿没有学校可去。而对失学的恐惧,女儿哭着对我说:“我不能像弟弟一样失学在家。”孩子教育受到了干扰控制,这种非法行为使我们完全失去安全感。

2011年9月13日出狱,出狱后郭飞雄继续为弱势群体服务。
他出狱后所参与的维权活动:
声援南方周末,公开发表政治演说和相关文章。
组织参与”李旺阳死亡事件真相调查”
敦促全国人大代表大会批准《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要求中国政府官员公布财产。

郭飞雄曾参加1986上海学生运动,1989全国学生运动。是一个真诚的自由民主信仰者。他为此遭受残酷打压,但不放弃自由民主信念。

在2006年中国政府对维权的镇压中,他是受酷刑最严重,判刑最长的。高智晟3年,缓刑5年, 胡佳三年6个月。 陈光诚4年3个月。郭飞雄5年。

在今年新一轮的对民间运动的镇压中,郭飞雄受到最非法的对待--秘密拘捕,秘密逮捕,至今阻扰律师会见,外界对他是在何地以何种方式被拘捕的一无所知,他在看守所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担心他受到酷刑,也有可能他对于政府有关当局的非法拘捕绝食抗议,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

郭飞雄被拘捕的消息外界在8月17号才知晓。中国官方媒体环球时报8月8号发表社评:文章中提到这次官方行动被称为“斩首行动”.("Decapitation,campaign against the human rights movement."
这次抓捕的人中,其他人都按正常手续及时通知家人或律师,并都有律师会见,郭飞雄的律师7次申请会见,至今任被拒绝会见。

郭飞雄是一个为自由人权奋斗,不畏强权,毫不屈服夫人楷模。。我们常常祷告:不叫我们遇见试探。因为我们知道魔鬼的试探邪恶而残酷,多少人战胜不了它。

郭飞雄以他的勇气,以及他内心对民主自由坚定地信念,胜过了试探,他的绝食抗议总共100天,为一代人撑起了底线。他一直被民间民主人士视为英雄。

还在人权黑暗中奋斗的勇士郭飞雄给以道义支持,肯定他的付出和奋斗精神,并表彰他们,以激励更多的人能够克服恐惧和软弱,勇敢地去追求人权。

中国民间民主人士,学者对郭飞雄的评价说:他不仅是一个理论家,又是一个实践家。他对民间社会运动之发展有十分重大的影响。他重视民间社会的发展。 他善于从实践中总结经验,并推广到其他维权案例中。

在这十年的民间运动中,他一直走在前沿,做的维权工作多,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际操作中。

对郭飞雄在民间运动中所做的努力和产生的巨大影响,中国有关当局给予了与其能力相称的最残酷的打压和迫害。可是外界对郭飞雄的受到的迫害,却没有给予相应的关注和道义支持。我们注意到美国政府有为其他的的同期被捕的人发言,但到目前为止,郭飞雄被美国国务院正式提到,尽管三周前,我与美国助理国务卿泽雅见面并要求美国政府公开发表声明支持无罪释放郭飞雄。但很遗憾,我们并没有看到公开的发言支持。今天在此向美国政府,国会,提出如下建议:

请奥巴马和美国国务院公开提到郭飞雄名字,公开发表声明支持无罪释放郭飞雄。

希望美国国会通过决议案和其它有效方式跟中国方面联系,转达对郭飞雄案的高度关注,推动并支持无罪释放郭飞雄。他是无罪的。他所做的工作是推动中国走向法治,提高中国人权。他所做的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美国居华大使,广州总领事馆向中国政府有关当局提出会见郭飞雄,因为律师的会见申请7次被拒绝。

美国是世界人权大国,在世界人权领域有如灯塔。因此,美国总统,国务院,美国国会有义务对为人权奋斗而遭受打压的中国人权活动人士郭飞雄发出声音,给予道义支持。同时也请美国政府,美国国会中国政府施加压力来敦促中国政府释放所有被关押的政治犯,良心犯,宗教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