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拉萨2011国庆节教案家事说明----致一直关爱我们夫妇一家人的主内亲友、弟兄姊妹



3/04/2012

作者:罗松泽仁  宋心宽

写在前面

        2011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主要恐怕是因为美国《2012》末日灾难大片儿的引进上映,使得许多人紧张兮兮,甚至惶惶不可终日,整日提心吊胆。唯恐在意想不到的时刻,达摩克利斯之剑凭空临到,自己就小命不保了,尤其是一切的家业、事业、产业,一下子成为一种“业障”,成为了定罪自己的最佳证据,还有自己的谎言、瞒骗、诡诈,一切生不带来、死却带去的“罪孽”;盼望“在天之灵的祖宗荫庇护佑”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那还不是只有等死的份儿,还不是只有等待“下饺子一样的下地狱”吗?如此朝不保夕的忧虑烦扰,似乎并非是空穴来风。近几年的天灾人祸,频仍发生,再加上核战的阴霾,国际战争的威逼,地区民族战争的局部升级,还有宗教的持续不断的世俗化、政治的独裁专制的集权化、经济的遏挡不住的衰退化,无不给人一种末日不远的大灾难之前的逼真征兆。“杞人忧天”早已经不是一个寓言故事或者神话传说,乃是实实在在、沉甸甸地收割、收网的时间就在眼前,或谓已经迫在眉睫了。于是,朝圣路上无形当中就多出了许许多多的身影,不惟是朝圣麦加、麦地那,不仅仅是朝圣耶路撒冷,就连朝圣拉萨、朝圣西藏的神山圣湖也是蔚然成风、居高不下。似乎《2012》是一个暗示或者警示,流亡印度的达赖喇嘛好像是也坐不住了,所以,整个藏区自2008年3•14事件以来的稍安勿躁,到了2011年却又发起狠劲。据说康巴藏区有一些不法僧人竟然上演如同法轮功一样的自焚事件。这样以来,更多人静观其变的同时,国家西藏边防部队、安全局、公安局就更加坐不住了,怕呀。虽然风雨未来,却是风声鹤唳,早已经草木皆兵、如临大敌了。


2011年6月份,我们夫妇一家人决意避其锋芒,退入海滨度过一个与世无争的夏秋时节。所以,我们就在此间回到了珠三角的娘家,妻子孩子前往娘家居住,我则赶赴一个退休回参加CCTM或者是CCTP的城市事工训练。由此结识了不少所谓灵恩派五大团队的弟兄姊妹们,他们分别来自东北三省、华东沿海、华北、西北、中原、中南、西南,几十个人济济一堂。这其中我们有几个人特别默契,几乎成天出入相伴,当然,也有弟兄们是乐购一族,他们买了许多日常用品,甚至还有一些在我看来的奢侈品,等等。此次出行,我们6月份中下旬离开西藏拉萨,一路走走停停,兰州,武汉,途中遇到不少良师益友。深圳退回结束后,我们再度折返也是武汉、沈阳、北京、郑州、西安一路探访走了一转,差不多直到8月份才算是终于回到拉萨。但是,就在9月份,我们因为工作需要,在一次启程回返内地,这一次仍然是首先回到珠三角。紧接着我们在深圳一个度假山庄稍事停留几日后,即刻去往萧山,杭州,乌镇,莫干山。在此期间,我们参加了一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葬礼仪式,一个基督徒接待家庭的小儿子因病去世、离世归父了。国庆节期间我们一家人则再度回到广州,就在此时此刻,西藏拉萨已经针对基督教开始了一轮大动干戈的逼迫行动。几乎是与此同时,李明灯弟兄远在温州出外探访之时,突遇车祸,命在旦夕,正在急诊室抢救;董春华弟兄火速赶往探访看望。后来,董春华弟兄辗转前来广州,关于西藏拉萨逼迫案件,我们共同的思路想法是必须面对。于是,10月5日,我们夫妇一家人中转重庆赶回拉萨。之前,董春华弟兄则赶回温州见面李明灯弟兄等人。

2011年国庆节教案事发当天是在国庆节前夕的9月29日晚间。差不多子夜时分,至少是一二十个基督徒弟兄姊妹被紧促的拍门惊醒并被查问,有一些弟兄姊妹随即被抓捕,被传讯,被拘留,也有一些弟兄们的家被查抄。就当时所知,据消息人士可靠透露说,董春华弟兄在拉萨的家被查抄了,在他家里暂住的梁姊妹,还有一个生活不能够自理的脑瘫后遗症的孤儿,一并被带走了。事情甚至牵连到了另外在拉萨也是收养孤儿的王永杰弟兄夫妇一家人,据说他们家并附近一带被抓捕的弟兄姊妹有好几个人。再之后,有几个关心我们的人去到我弟弟所经营的小店子,他们意外地发现,我弟弟早已经关门闭户好几天了,应该是同一时间被抓捕的人之一。

2011年国庆节后第五日,就是10月5日下午,差不多傍晚时分,我们一家人风尘仆仆回到拉萨。看到家里也有被盗窃或者被查抄的迹象,刚刚前脚踏进家门,后脚就跟进了一位自称是拉萨市公安局的藏族人便衣警察。我们虽然同时拨打110警匪台报警,但是,我本人随即被抓捕、被传讯、被拘留,直到2011年11月1日。我被拘禁于拉萨市看守所,一度中断了与家人的联系,同时也被隔绝了与外界的一起联系,转而整日所面对的不是公安警察,就是待转入监的判刑人员,包括杀人犯、强奸犯、盗窃犯、潜逃犯、走私贩毒分子、涉嫌藏独分子。一开始,警官们非法定性基督教信仰生活为非法,甚至涉嫌邪教组织,并且恶意侮辱、谩骂、诋毁基督教信仰生活,等等。我则一直认为这一些藏族人的警官们应该是极端民族主义者,他们不仅仅严重玩忽职守、知法犯法、执法犯法、罔顾国法,而且国家宪法、法律、民族宗教政策、法规他们则好像是一丝豪也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乃是西藏拉萨按照藏传佛教是一片净土圣地,坚决不容许其他民族宗教尤其是基督教在此依法存在发展,从而进行了他们一味宣称的所谓的玷污了他们的净土圣地云云。

一、家事安排

整个2011年下半年,我们看起来多次外出、不断回返内地,主要是因为我们的一些家事原则与众不同。就是我们的信仰生活和许多有团队教会差派打发的传道人、宣教士靠其团队教会供应大异其趣、迥然不同。一方面,我一开始就在受训后没有被河南中原内地老家教会打发差派(1998-2000),至于在云南昆明改革宗浸信会,我同样没有获取被打发差派的资格(2000-2003)。虽然此后在中国西南福音团契我曾经被打发、被差派、甚至被按立为宣教、牧养方面的团队同工(2003-2006),但是,我因为藏区呼召自2006年金秋十月份还是离开了我被打发的教会团契,从而开始了再度一个人的独立传道人、宣教士的事奉阶段。即使是一度曾经创立中国藏宣使团,这一个团队也是独立性、凭信心的培训中心和一个差传中心,并没有一般意义固定的、按时的、长期的、物资的、金钱的供应。所以,另一方面,特别是我们中国藏宣使团大部分肢体同工结婚成家之后(2006-2008),我们就不得不迫于生计而像尼西米时代的利未人一样各奔东西、各奔前程。有一些继续留在一线宣教禾场,有一些则是退回到老家或者沿海一带打工,或者,也有一些继续委身别的不同团队开始新的服事。因而,就在我们夫妇一家人回到拉萨之际,我们也与此同时开始了藏蕨菜以及后来藏蜂蜜的全国市场总经销、总代理。故此,我们相信并且一直认为,唯独只有像我们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回归圣经、效法使徒保罗,一边传福音,一边织帐篷,同时多多少少也供应自己与及身边部分弟兄姊妹的信仰生活的某一些需要(2008-2011)。

就在我们夫妇一家人国庆节之前身在杭州之时,我们联系了一个生产大小不一的蜂蜜瓶子的蜂具加工厂,而且谈妥了进货购瓶的一些具体事宜。与此同时,我们也多方运筹、联系,终于有一些主内同工、弟兄姊妹很愿意帮助我们来代销(品尝)藏蜂蜜等藏区土特产。不仅仅如此,由于我们夫妇本来不是生意人,也根本不懂得市场运作的海戏猫腻,故而,一开始的大桶装藏蜂蜜只好一再搁置。最后,好在借助于这一次杭州行程,我们看见“蜂之语”的包装设计、店铺经营,等等等等,才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结果更是远出意料之外,一俟我们回到拉萨,就遇到了突然而至的被抓捕、被拘留,所有的计划一概泡汤、作废了。而且,电话不得不离线停机,电脑也是不翼而飞,据说是被查扣了,甚至是作为一种涉案工具什么的。因为拉萨市公安局国保支队的藏族人警官认为,我们基督教信仰生活的存在发展,是冒犯了他们藏传佛教的净土圣地,玷污了他们的藏传佛教大一统至尊地位,扰乱了他们的社会安定甚至民族团结。反正,如果是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他们就可以不受打扰一样。其实,这是丝毫不顾历史客观发展事实的恶意抹黑基督教信仰生活的犯罪行径。在拉萨,在阿里,在日喀则,在整个藏区,无论是伊斯兰教,还是天主教,包括中国本土土生土长的道教(关帝拉康),以及一直以来总是被认为隶属于洋教系统的基督教的存在发展,几十年来,甚至逾百年来,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容忽视的中国藏区五省、特别是西藏自治区民族宗教存在发展的客观现实状。否则,完全无视这一切,我们只能够说有一些藏族人的公务员实在是别有用心、居心叵测,实际上这也同时说明了他们骨子里的极端民族主义者的真实身份。

2011年10月5日下午,我被传讯、被抓捕、被拘留。之后,我要求国保支队的警官必须让我与我的妻子说明情况,并且安排一下首要处理的家事。一开始,经过反复论证、辩解,他们同意我可以打一个电话给我的妻子,结果是几句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一把抢过去电话。就这样,我们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拉萨市公安局警督到来,他们才最终同意我的最基本的公民要求。先行吃饭,继而保证我的穿衣御寒,就是保持一个中国公民最基本的温饱要求,包括最起码的被尊重等等基本公民权力。隔了一天,我的妻子带来了我的随身衣服。由于是刚回到拉萨就被抓捕,所以,我根本没有来得及换上或者预备厚一点的衣服以备拉萨的寒冷。只是,在我被带到拉萨市看守所之际,我的衣服并没有一同拿过来。因此,那些日子,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可抵御的雪域高原的初冬严寒。直到三个礼拜过后,我的妻子再一次给我送来了衣服。但是,已经不是第一次送到国保支队的衣服,乃是另外的预备。至终,我的妻子放在国保支队的衣服等物,国保支队也认为是涉案物品而不能够物归原主了。

在拉萨市看守所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2011年10月5日至2011年11月1日),我就这样被羁押、被拘留,并且一直等候国保支队警官一再威胁判定的劳动教养决定书。感谢主,神的恩典使我得以释放,而且是按照所说延长拘留的时间提前了10天被释放了。在此期间,我曾经写了一封家书,主要是写到一些家事的具体处理。当然,看守所警官不允许写关于案情方面的任何信息。只是,就连这样的一封家书至终也是被弄遗失了,因为看守所警官说是转给了国保支队的警官们,至于国保支队的警官们则是矢口否认,他们说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封家书的任何事情。但是,那个看守所的警官一直和颜悦色,并没有理由撒谎啊,问题恐怕还是出在那些一直想方设法定罪我的信仰生活的人身上。即如前述,我们夫妇一家人除了一些并不十分固定的个人性奉献,此外的生活来源,就包括了藏蜂蜜等土特产的总经销、总代理。然而,自2011年10月5日直至2011年11月1日,我是完全被隔离、被隔绝在世界之外的。或者是,我是突然之间被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任何信息都没有办法向外透露和传递。国保支队的警官们更是毫不考虑一个所谓的嫌疑人的生活、家庭,虽然他们多次以我的妻子、孩子的事情问询我问题。只是,他们的初衷最多是逼我就范、按部就班按照他们的要求回答问题、承认一些我毫不知情的犯罪事实等。并且,根据看守所颁布的一些法律法规,我应该是可以写家书家信的。他们也本来答应了帮助我转交家书,但是,结果是泥牛入海、有去不返,甚至最终成为了一笔无头帐。这其中,我们所拖欠别人的钱款,应该及时接收的物品,统统一笔勾销了,统统诚信丧失了。我曾经反复质问国保支队的警官们,为什么对于我们基督教信仰生活如此恶感,非欲除之而后快,甚至完全切断我们的婚姻家庭正常生活,岂不是有意破坏我们的婚姻家庭和信仰生活吗?按他们所说,我只是涉嫌犯罪、只是一个嫌疑人而已,却是早已经剥夺了我的公民权。不仅仅宗教信仰自由被侵害,就连个人财产安全也没用任何保障,甚至在没有任何犯罪事实面前就被抓捕、不能够与家人团聚。难道是法律并非以事实为根据,定罪并非是以法律为依据的吗?中国法治社会、人权社会、民主社会、和谐社会的各项建设,实在是任重道远。拿拉萨市公安局国保支队的警官们说法,“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两码事儿”;他们是完全可以超越宪法、国法,从而进行执法的,更遑论什么依法执法、依法办案、文明办案了。

二、妻子孩子

在我被羁押在拉萨市看守所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妻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按照我们婚后的约定,一般而言,关于孩子我们是基本上分工负责的。如果是我离开家门出外办事情超出两个礼拜,我是必须带同一个孩子一起出去的,以免我的妻子受压过重、负担太多。只是,这一次实在是万不得已,而且是迫不得已、逼不得已,并且也只好咫尺天涯、各自为战了。我所在的拉萨市看守所,就在我们住家不远处。差不多我们大部分时间之前都会路过看守所大门口出来散步。两个孩子陪同妈妈前来看守所给我送衣服,真的是非常兴奋,活蹦乱跳,问东问西,据说引得许多看守所警官侧目而视。我出来之后,大女儿还经常提及拘留所、看守所,以及警察什么等等的只言片语,她是印象颇为深刻的。直到后来我们一家人到了北京,每当问及住在北京好不好之时,孩子的回答仍然是盼望回到拉萨。因为在孩子的印象里面,她是拉萨人,拉萨才是我们的家,拉萨才是属于自己的家。当然,翻过2012年的元旦节,春节,孩子们,包括我们夫妇,差不多已经又适应了一个新的环境。但是,忆及往事,还是心有余悸。那一段时间,我的妻子孩子几乎是孤立无援、孤苦伶仃,一方面因为许多弟兄姊妹缺乏法律法规观念,遇事难免临事而迷,无形当中就忽略了对于遭遇被抓捕、被拘留弟兄们家人的看望、探访,以至于使得我的妻子必须独立面对一切。另一方面,即使是有弟兄姊妹前往看顾、探访,却也是不明就里,甚至恐怕难免约伯三个朋友的尴尬、窘迫等等困局,就连许多的安慰、勉励,其实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负担、缠累。所以,一边因为法律维权需要继续进行,一边也是为了暂避、退休,归回安息,故而我们至终毅然决然离开了拉萨,回返内地,继而回到北京暂住、安顿下来。

大女儿恩主泽布已经三岁半多了(2008),二女儿恩主纳若两岁多(2009)。两个孩子非常健康活泼,而且,有时候小姐俩还会闹矛盾、出状况,甚至大打出手。虽然两个孩子差不多一直是住在西藏拉萨慢慢长大,却是毫无高原反应之类的困扰。只是,许多人认为两个孩子可能是有一些营养不良,其实不是,只是她们小姐俩的头发稀疏、黄毛丫头现象比较突出。两个孩子从来也没去医院输水什么的,偶或感冒发热,我们都是先观察一两天,同时使用物理降温等土办法,然后再行决定是否使用一点点的感冒药。故此,我们也从来不受不良医生的恐吓扰乱,我们信靠我们的神,单单信靠他。我们不仅是知道,而且坚信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只是,由于出乎意料的就在深秋时节我们夫妇一家人再一次离开拉萨,回返内地,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低原反应的。而且,11月份的中原内地,早已经秋风瑟瑟,秋雨连绵。所以,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接续感冒,先是恩主纳若,她在我的老家一个礼拜左右一直处于感冒状态。接下来则是恩主泽布,她是回到北京不久就开始感冒。我们相信,神有时候同样借助于这样的感冒来更加健壮孩子的身体,尤其是孩子的抵抗力,越来越强,越来越好。并且,上帝非常怜悯我们,并没有让我们的两个孩子同时感冒。就这样,一个接续一个地轮着来,因此,还算是能够忙得过来,也是非常的感恩。

因为两个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孩子的教育问题实在是迫在眉睫。我们的意思是实行家庭教育,就是采用国内外一直非常流行的家庭学校模式,不是为了赶时髦,而是现实性的需要。一线宣教禾场,并没有合适我们孩子的幼儿园或者小学校。我们对于公共教育,实在也没用任何兴趣;应试教育,不仅仅是缺乏品格、品德教育,而且,再加上毫无信仰生活训练的灵性教育内容,我们是没有足够大的信心来让我们的孩子硬生生交给外邦教育或者不信派、非信徒来完成其教育目的的。当然,与我们一样想法的弟兄姊妹并不是很多,大多数弟兄姊妹的做法是把孩子送回老家隔代教育,或者委托老家教会进行教会教育。我们夫妇不认同此种做法,一方面,孩子是上帝赐予父母的产业,并不是赐给祖父母孩子外祖父母。既然如此,不可以隔代教育是理所当然的,虽然这一切乍看起来在时下的中国社会非常流行。另一方面,幼儿园,公共教育,哪怕是教会教育,主日学,等等,如果是没有亲生父母从旁看护,也是不妥当的方法,甚至并没有按照圣经(申命记6章)尽到父母家长的教育责任。在拉萨,许多弟兄们的孩子得不到正确的教育。有钱人也好,没有钱也好,传道人也好,平信徒也好,或者把孩子交给家人父母隔代教育,或者把孩子交给教会主日学老师,或者就是把孩子完全交给社会公共教育。一般情况下但是既然交出去了,就不再想管了,即使是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方面不懂教育,文化程度相对偏低;另一方面,也是根本不懂圣经教育。这样的,就连知识分子也是一样,只好最后干脆就要么撒手不管,要么以至于最终彻底放手了事。我想,有时候,很可能不仅仅是在拉萨,就是在任何一个一线宣教禾场,应该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结果或者结局。要不然,就是许多宣教士最后离开一线宣教禾场,美其名曰: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教育。

我们处理了国保支队抄家剩余的一些家具物品。因为来不及把我们的住处房租合同变更,只好继续承担一个背约违约责任,并且无端端被扣押了一开始租房子所交付的2000元押金。还有,我们的小店铺,虽然是转给我的弟弟继续经营快一年了,但是,他也因为此次教案被牵连、被抓捕、被拘留、被遣返原籍,而且先我们一步已经回老家了。他的小店铺,我们也没用机会转让出去。那是一开始借了我岳母的三万元才盘下来的一个小店铺,也只好暂时作罢,只能够留待以后再说了。所以,我们只有把小店铺暂时交给一个弟兄负责看管经营。这一点,我们倒是仍然有一些担心,恐怕弄不好最后也是血本无归、难以为续的一个局面。我们后来回了老家,也随即回到北京,并且开始了一个暂新的生活;所面对的一切,都是全新的。我们到过一些教会,当然,他们的人也是非常关心我们夫妇一家人的生活,包括两个孩子的教育,并且,他们不断向我们推荐教会所办的幼儿园。但是,我们参加了他们的主日学以后,就发现我们的孩子恐怕还是根本适应不了所谓的绅士、淑女一样的教育模式。与此同时,我们看见,许多基督教幼儿园,还有ACE之类的基督徒教育机构,都是贵族化的,都是中产阶级、小资情调比较严重的一线城市教会的市场。至于许多无产阶级的农民工、打工者,或者一般层级的传道人、宣教士子女,真的是鲜有敢于问津者。我们当然也是如此,只能够望洋兴叹、望而却步了。我们的路线是最终盼望将来有朝一日我们的孩子们可以继续宣教事奉。然而,有一些弟兄姊妹认为这是孩子将来的自由选择,我们不可以对于孩子的未来进行包揽、包办。但是,如果是我们认为事奉上帝是基督徒最好的选择,我们岂不当为了我们的孩子选择那上好的福分吗?清教徒一直以来岂不是家庭事奉、家庭祭坛、敬虔后裔的实践与盼望,一直是以此为中心吗?

三、家人亲属

2011年9月29日晚间,本来说是帮助我们家看门的我的弟弟,突然被堵在小店铺门口。据说是一个我们小区的保安带人过来的,这一个保安极有可能是国保支队的内线人员,或者,原本每一个小区的保安人员都是当地公安警察的眼线,为了所谓的确保一方平安吧。这一个保安带领公安警察去了我的弟弟所经营的小店铺,这一个小店铺他们之前曾经查过的,这一次很可能是翻旧账。直到我的弟弟被抓捕、被拘留差不多两个礼拜之后,国保支队才始给了我的弟弟一纸搜查令。至于前后两次的查扣物品,均是音信皆无、毫无下落。不巧的很,这一次不仅仅是我的弟弟被抓捕、被拘留,国保支队甚至强逼我的弟弟回到了我们的家里。刚好当时还有一个弟兄在我们的家里洗换衣服,国保支队的警官们,敲门,谩骂,最后还是胁迫我的弟弟打开了房门,结果是两个弟兄一同被抓捕、被拘留。当然,我们的家里也是由此被查抄。后来,我们夫妇一家人之所以回到拉萨很快被盯紧,而且,我之所以立即被抓捕、被拘留,也是与此相密切关。我被抓捕、被拘留之后,国保支队的警官们总是混为一谈说我的弟弟“非法传教”如何如何,又说都是出于我的唆使,两个弟兄都是我的助手。甚至更为离谱的是,他们硬性指控说,河南人刘香梅姊妹的家里的弟兄们也是我的下属。只是,非常奇怪,河南人的基督徒刘香梅姊妹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一个人,而且,我所认识的河南人的基督徒,姓刘的姊妹就连一个我也不知道。充其量,我认识山东、山西的刘姊妹,她们只是平平常常的平信徒而已,就更别说她们是什么传道人了。

就在我被抓捕、被拘留差不多一个月被释放出来之际,上述的那个我们小区的保安还在上班执勤。只是,就在我们离开拉萨之前,这一个保安莫名其妙被开除了。国保支队的人曾经说,你以为小区保安都是瞎子吗?后来,见面了我的弟弟,他说自己是被小区保安出卖了,又说那个小区保安得了国保支队的几百块钱,如此等等。实在想来,国保支队为什么不能够正大光明地进行执法调查?实在,他们为什么宁愿在国庆节前夜连夜进行所谓的对于基督教、基督徒的逼迫、抓捕呢?无非是见不得光而已,或者是需要交代任务,或者是为了邀功请赏,最后只好诬良为娼、屈打成招;即使是明知故犯、刑讯逼供也是在所不惜。有一个弟兄分析,国保支队说是国庆节破获了一桩大案要案,是涉嫌邪教组织的,是非法传教的,是流窜作案的,是团伙作案的,是董宋集团,是王宋集团,等等,不一而足,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把事情进一步闹大,一方面,邀功请赏,讨要国家维稳经费,从而中饱私囊;一方面,基督教向来就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从来都是代罪羔羊,人家拿你们开刀,乃是万无一失的。更何况,被查抄的物品,你以为他们真的会上缴所谓的国库吗?查扣物品,一既没有查扣物品清单,二又没有什么人前往讨要,还不是他们最终私分、私吞罢了。这一个,恰恰是基督教、基督徒的软肋。羊毛出在羊身上,油水不捞白不捞,便宜不赚白不赚啊,谁比谁更傻呢。我的弟弟,还有许多人也一样,都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静悄悄离开了拉萨。他们的物品,他们的罪名,从此恐怕再也无从谈起了。什么物归原主,什么完璧归赵,根本想都别想。谁又甘冒再次被抓捕、被拘留、被刑讯逼供的危险,前往拉萨继续讨一个合理合法的所谓的说法呢?

我的弟弟在我与恩主泽布一起2010年春节回家过年的时候,随同我们回到拉萨。之前,他是一直吃药的,并且,有一点神魂颠倒、忽忽悠悠,甚至给家人父母导致了许多难处。当然,我的弟弟并非什么传道人,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平信徒而已。但是,我的弟弟也是曾经就读过三自两会的一个短训班的;然而,我的弟弟之后就有了一种躁狂症,或谓强迫症,而且,一下子就是差不多十年之久的服药期。所以,没有病也给医出病来了。在拉萨,我的弟弟很快就不再需要服药吃药了,并且他睡的香,吃得饱。甚至,从此再也没有了所谓的躁狂症、强迫症的迹象。不仅仅如此,他开始出外打工,就是属于物流公司打工性质的搬运工。干了一段时间,赚了一些钱。后来,因为我们的小店铺实在是没有人继续经营,他就过来帮助、帮忙。再后来,我们干脆就把小店铺交给我的弟弟负责,自负盈亏,只要是最后把我们一开始转让小店铺之时所缴纳的三万元钱转让费最终还给我们就可以了。只是,实在是好景不长。之前,复活节期间,因为圣诞节以来一直有一些弟兄姊妹派发福音单张的缘故,而我们的小店铺门口又有一张主日年历表非常醒目地张贴着,所以,我的弟弟曾经被审查、被传讯,最后虽然是不了了之,据说是也被打了一顿吧。同时,还有一个老弟兄同样被牵连了,甚至说要罚款什么的。然而,对于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们夫妇并不是非常了解。

我的弟弟被国保支队警方莫名其妙的封立为非法传道人、宣教士的罪名之后,就这样在拉萨被抓捕、被拘留、被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之后然后回家了。甚至就连他被扣押的身份证也害怕前往派出所去拿回来。再之后,我们夫妇一家人同样不得不离开拉萨,我们帮他拿回了他的身份证。但是,我的弟弟却是回家以后,躁狂症复发,强迫症复发,而且总是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传道人、宣教士了。许多人说他这一次恐怕是真的彻底疯了。然而,又有谁知道这一切都是拜拉萨市国保支队的警官所赐呢?就在我们回家不久,还有一个慕道友的姊妹前来探看我们,她是我们在拉萨这一次事件前前后后的见证人之一。但是,由于属于我个人的房屋早已经瓦砾遍地、空无一物了,所以,尚不足一个礼拜,我们就不得不匆忙撤离。我的老家,实际上是我的弟弟的家,没有属于我们的任何东西;充其量,我们只能够回来看望一下父母老人。别的,就都什么也没有了。

远在2003年非典前后,我的弟弟,包括父母,他们专一赶往昆明,想要看我究竟是为什么不结婚,为什么一定要传福音。按照父母家人的想法,许多年轻人不信耶稣,好好工作,不是很不错吗?为什么主耶稣好像是只救我一个人,不仅仅是信主耶稣,而且还能够辞掉工作,做什么传福音的事情,这不是信迷了吗?虽然,我的父母因为弟弟的缘故先我早已经信主耶稣了,但是,他们实在是信的糊涂。每当谈到得救问题,重生问题,他们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切,则是完全拜三自两会所赐。后来,我的父母家人在我所在的昆明改革宗浸信会控诉我不照看家人、不孝敬父母,就连不信的人也不如。当然,他们也有他们的圣经根据,而且头头是道、言之凿凿。所以,实在直到如今我还是背一个不孝的罪名。不仅仅是昆明的教会,广州的教会也是如此。再后来,我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我的父母家人仍然是不依不饶、紧追不放,并且要求我对于我的弟弟负责任、尽本分。实在没有办法,我的弟弟就一同来到了拉萨。不曾想,这一下子终于好了,他这一次算是彻底疯了,我又哪里可以负责任、尽本分呢?有时候,我会想到,亚伯拉罕的蒙召跟随,神的呼召是要他离开本地、本族、父家,他却是拖家带口,以至于他拉死在了哈兰,甚至,最终就连罗得也不得不远他而去了,包括夏甲和以实玛利两母子,也最终不得不离开亚伯拉罕,这一切都是为什么?然而,我们还是非常感谢主,有道是十年磨一剑。盼望我十多年来的这一切遭遇,都是为了我们夫妇一家人能够更好的进行下一步的服事吧。我们相信,这一切无非都是恩典,而且是恩典加上恩典,因为神的道路搞过我们的道路,神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

就在春节前夕,突然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据说是我的父亲因为我的弟弟的缘故,终于体力不支,甚至干脆最后一病不起了,而且病的不轻,非常严重。家人、亲友不断打电话过来,说是因为血脂高,导致了脑溢血,极有可能危在旦夕,或者有可能半身不遂、从此瘫痪什么的。他们一再要求我们夫妇一家人必须回返老家,哪怕是看望老父亲最后一眼云云,如此等等。我们能够有多少钱呢?他们的言下之意,很显然是需要金钱借以维持医院住院的高额花费,真的是一筹莫展。其实,还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多的是伦理道德的压力与张力;中国传统文化的孝道观念问题尤其是深深在作怪,再加上春节,怎么办?我们最后的决定是,最好还是对此暂时不管不问,因为我们的想法、做法他们一开始都坚决不同意。即使是我们回去也是非常难堪的窘迫困局,反倒不如听凭主耶稣基督的教导在我们的身上率先实行出来,那就是任凭死人埋葬他们的死人吧,我们却是要脚踏实地继续跟随主耶稣基督的佳美脚踪。任凭辱骂、耻笑再次临到我们吧,我们决不会按照中国文化传统辩护说什么忠孝自古不能够两全,我们实在是只愿意遵循主耶稣基督的教训、教导而已。

四、客旅寄居

2012年元旦节过后,我们早已经在北京算是再一次安顿下来了。从感恩节到圣诞节,我写了一些随笔感想。之后,我开始启程彩云之南云游一周,是与这一次西藏拉萨2011国庆节教案的代理律师张凯弟兄,一同赶往云南昆明以及香格里拉一线进行巡回探访,并做一些基督徒法律常识培训的巡讲工作,聊以充实并预备春节过后整个2012年的基督徒法律常识培训全国巡讲。随即,我也写了一篇《云游一周》,从而记述这一次的行程经过。过年了,许多人都是义无反顾地赶回家乡要过一个团圆年,然而,团圆年对于我们夫妇一家人来说,非常不易,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原本计划今年春节回娘家一次,然后回昆明一次,继而回我的老家,再后就来北京。但是,由于突然决定要去一次昆明,并且云游一周,尤其是挨近春运,一票难求,特别是再加上家人亲友十二道金牌一样频繁催促,好像是老父亲已经难见最后一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哪里也不去了,就在北京过年。这是我们全家第一次在北京过春节。与此同时,也有一个难以承担的不孝罪名作为沉重的十字架来背负。思来想去,我们毕竟是神的人,所以,也就只有如此得过且过了吧。好在春节过后不久,我的父亲就出院回家了。感谢主,也算是神为了我们夫妇一家人开了一条出路,他并不使我们完全陷于坐下吃喝起来玩耍等等一样难以承担的试探之中。

至于藏蜂蜜,极有可能是再也做不了了。因为通过我们的关系从而认识的厂家与北京想要代理藏蜂蜜的弟兄们,最终在我“云游一周”期间达成了一个协议,就是越线撇开我们夫妇这一个总经销、总代理,他们乃要单独签约、独自行动了。这样以来,双方都可以有“一个大钱”能够赚到,大家都是生意人,利益最大化、利润最大化自然是在所难免,只是我们夫妇几经周折意欲实行的“两个小钱”计划就此搁浅、滞停。当然,本来想要直接帮助的香格里拉大棚计划也似乎面临泡汤、作废,只好再一次听天由命、听凭主怒。那里的一对少数民族夫妇虽然我们已经答应可以通过藏蜂蜜的“两个小钱”帮助他们一些,现在只有另谋出路、另觅蹊径才能够最终解决他们所面临的问题了。以前与我们一起在香格里拉的中国藏宣使团的弟兄们,现在大多已经结婚成家,并且有了孩子,而且不是只有一个孩子,甚至乃是两个孩子。比如,爱思德拉、爱思德尔夫妇,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主的缘故已经归回天家了。如今,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两岁多,一个一岁多。还有,徐海东弟兄夫妇,他们也是有两个孩子,一个一岁多,一个尚在母腹、刚刚怀孕不久;他们时下都在滇西北。同时,还有所罗门弟兄夫妇,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归回天家了,现在的儿子尚且未满半岁;他们则是刚刚离开滇西北,回到了差不多是战火纷飞的中缅边界。这一些弟兄们以及他们的家庭,我们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帮也帮助不了。虽然我们现在没有了具体的行政关系、财务关系,但是,毕竟曾经是同盟军、老战友。总而言之,还是不忍心看见他们如此艰难地继续坚持服事,总想略尽一点点的主内肢体同工的本分、心力,哪怕是非常之微小、异常之困难,也实在是不得不一直勉力而为之。当然,我们并不十分倡导计划生育,这一点与当今世界流行说法大异其趣。因为我们坚信神是生育的主宰者,与此同时,生养众多,也是神的创造性的第一大使命;传福音,则是神的救赎性的大使命,我们甚愿一体遵行。我们相信,困难是暂时的,神的恩典是长阔高深、无法测度的,并且,我们的神是养活麻雀者,神的儿女自然是比较麻雀贵重得多,我们的神是数算头发者,他知道他儿女具体实在的需要。

在云南宣教七八年的曹大哥夫妇一家人,他们本来是北京人。但是,现在也可以说算是居无定所的,最后只好寄居在妈妈家。然而,老人家最大的盼望却是儿子媳妇孙子赚大钱、挣面子。所以,曹大哥只有一边协助一个教会做牧养事工,一边不得不开始打工做代驾。要不然,一家人生活,再加上孩子读书,总不能曾经一度多年的传道人、宣教士至终却是一个不三不四的“啃老族”吧。还有一个一开始在北京接待我们夫妇一家人的郭大哥,他在云南也是曾经的传道人、宣教士,现在回到北京,虽然有一个爱加倍摄影工作室,但是,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孩子读书,也是要命的不得了。首善之区,居大不易,所以,郭大哥的想法是干脆退隐归农,据说是要回到大西南的山区开荒种地,他们是要一改小市民的身份转而成为与世无争的小老百姓了。回到北京,我们总算是很快适应了大城市的都市生活,并且,附带我们也恢复了马其顿呼声编辑部的正常工作。紧赶慢赶,总算是把延误的几期马其顿呼声宣教版补齐了。与此同时,因为小鱼姊妹她们教会的爱心,我们也算是参与了一点点他们帮助脑瘫孩子的些微事工,就是偶尔出谋划策,临时帮帮忙、尽尽力吧,虽然我们并非完全赞同认可他们的做法。随后,由于滇缅难民一事,我们也随即发起了滇缅难民救助事工,还有香格里拉以及乌蒙山区的冬衣帮助事工。感谢主,虽然我们深深知道穷人常会与我们同在,但是,我们同时也是心情沉重,因为主耶稣基督教导说,更为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常常亲近主,并要常常念念不忘的乃是主与同在、与主同在。

云游一周归来,心情更是沉重,正如同一起在云南宣教多年的肢体同工曹大哥夫妇的说法。许多教会、许多人都看见了贫穷人的需要,但是,传道人、宣教士的需要却是几乎无人问津。我们以前一起同工配搭的弟兄姊妹,衣食住行均是存在许多问题亟待解决,怎么办?所以,我们觉得发起一个中国中西部宣教祈祷团契,把一些大西南、大西北的一线宣教禾场的同工肢体的具体需要,通过北京宣祈团进行交通分享,盼望最终可以影响一些人、最后能够实际帮助一些人。

客旅寄居本身就是身为基督徒的我们生活的常态,我们自身实实在在的经历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2007年我们夫妇婚后第一个春节(2008年),我们住在香格里拉中国藏宣使团培训中心与众弟兄姊妹一起度过,其中还有一位美国的江老师。随后,江老师大雪封路,只好转到丽江机场飞回昆明;当时,香格里拉机场已经关闭了。我们夫妇则是春节过后不久,就翻山越岭去了西藏盐井并四川巴塘;此间我的妻子已经怀孕,距离2008年4月份的预产期差不多还有百天左右。感谢主,神的恩典一直保守,我的妻子2008年4月12日顺产生出了我们的大女儿恩主泽布。2008年国庆节过后我们一家人回到拉萨,2009年元旦节前后我们沿茶马古道一路下行香格里拉,我的妻子也是怀孕在身,并且运气反应非常激烈。那一年的春节我们则是身在西双版纳,前前后后我们主要是为了接连参加五金次仁弟兄与灵秀姊妹以及毛正雄弟兄与悦荣姊妹的两场婚礼。2009年8月1日我们在昆明顺产生出二女儿恩主纳若,之后,国庆节我们回了一次娘家,国庆节过后我们随即回到拉萨。所以,2010年的春节,我们是在拉萨度过的。只是,春节过后不久,我与大女儿恩主泽布一起回了一次我的老家,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2011年春节,我们回娘家在珠三角,随后有了一篇《回家过年:逾越春天的节日》。这一段时间,辗转反侧珠三角、长三角,回到拉萨之时,前前后后也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2012年春节,我们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离开拉萨,回到北京,并且最终留在北京度过我们夫妇婚后一家人的第五个春节。

现如今,恩主泽布早已经大了,再有几个月就四周岁了;恩主纳若也已经两岁多了。从香格里拉,西双版纳,珠三角,西藏拉萨,现在是首都北京,就我们而言,什么是团圆年,什么不是团圆年,好像是毫无概念一样,反正是来来往往,居无定所,走走停停,不一而足。然而,我们作为实实在在不求生存的“乐天派”而言,可以说非常满足于神对我们的安排。我们总是能够以神为我们最大的喜乐;知足,就可以常常喜乐了,这就是使徒保罗所说的那一个我们已经活学活用的秘诀了吧。

                                         2012年1月21日初稿
                                         2012年1月29日改定
                                         于首都北京客旅寄居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