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被抓经过--虞城教会化翠英姊妹



11/05/2010

对华援助协会 (2010-11-5)

家住河南虞城田庙乡于贤村人,身高1.73米,体重85公斤,是基督徒,与被劳教的化玉兰是亲姐妹,2010年,3月9号夜11点30分左右,化玉兰被无故抓捕至拘留,又无法解释的从拘留又转成劳教,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判决,我和李玉霞(高建立的妻子此人也在劳教)刘福兰(孟庆民的妻子此人被抓花了4500元钱出来了),我们三个就到商丘上访,后来像球一样踢来踢去,这个信访部推到那个信访部,那个信访部又推到虞城公安局,抓我们之人就是虞城国保局,他们是公安局的下属,面对这样的结果我们很生气,一怒之下我们三个走向了去北京上访的道路,从此以后我们成了国保大队的重要通缉要犯。


我丈夫李长征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把我圈在他身边,不准我和任何人联系,不论钱手机统统收走,只因他还不认识谁,求主饶恕他,我在上访的日子里实在是苦了两个孩子(大儿子14岁 小儿子9岁原本就没人照看),国保局一天几次的去威逼恐吓两个孩子,使我的小儿子夜里做恶梦大哭,我被丈夫圈至2010年8月20号,他因病做手术回家静养,他才不得不让我回家,回到家我恢复了我以前的生活,门市部开门和孩子团聚,说着就到了秋收的季节,我特意给叫刘森的孩子打个电话,(刘森是郑玉梅和刘云化之子),因他们夫妻被劳教,他们与化玉兰是儿女亲家,我就是刘森妻子的小姨,我给孩子打个电话是问怎么收庄稼,我想给孩子帮帮忙,刘森和他妻子在北京开理发店,因父母被劳教才回来老家,就这样刘森告诉我,姨 我爸2010年9月20号二审开庭,在这之前我一把庄稼收到家中不用担心,我说谁跟你一起去,他说我自己去,当时我心里就流了眼泪,可怜的孩子啊!我说不要觉得孤单也别害怕,小姨跟你一起去,也想听听是怎样审理的,就这样9月20号我,刘森,刘福兰,李玉霞,我们一同包车去了许昌 。

我因晕车一路都没有睁眼,到了许昌下了车随便吃了点饭,以为九点开庭,八点我们就开始等候,国保大队的人就问我们是谁,谁叫我们来的,来干什么,你们来了多少人,怎么来的,其中刘福兰说,你是谁,你问我们这些话什么意思,你们来了多少人,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被抓后知道问我们的就是国保大队的队长,王俊峰},他因为被问的无话可答,就到一边拍了我们的像,有一叔见他拍我们,他也拍了一下他们,被他们看见后,一下子过来好多人,报了110后,人就被带走了。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家庭教会的会长,张明选牧师。

开庭时间到了,要持身份证,才能进去,我,刘森,刘福兰,李玉霞,登记身份证后,我们走进里面,可就听到虞城国保大队一个人说,外面站着的男人,一个也不能进,只准我们几个人进去,被拦在外面的是李建立和刘云化的亲属,他们是男人,不准进,开庭了,我们也进不到大厅里,审理开始,一切都按法律程序在走,直至审理结束,我们和律师,亲人们吃了饭,就开始往返是路程,在我们走到商丘高速路口的时候,我从身后的双人坐上爬起来就看到前面有好多警察,还有警车,我说这么多人,是等我们的吗。说话之间,车子还没有停稳,虞城国保大队的人就把我们的车门打开,把李玉霞一把来下车,当时双脚还在车上,头和背接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他们没有等人站稳,就七推八拉的把人给推上了车,我因为个子大又胖,下车不太麻利,他们上来就拉,我说我有腿有脚,不用你们拉,我也会上你们的车,感谢上帝,给我这样的尊荣,才能有这么多国家执法人员的护送和迎接,上车之后,就上来一群强盗,土匪,流氓一般的执法人员,在我们身上又搜又摸,这时候有两个人按着刘森{刘云化的儿子}的肩头,有一个强盗,土匪一样的人,照刘森脸上就是几个耳光,我说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有什么权利打人,他说我叫张伟,就是打他,我就好打人,专打你们这样的,有本事你可以告我,他瞪着眼,舔着舌头,我们在车上吵着,转眼就到了虞城国保大队,医生晚上六点半左右,下了他们的车,进到屋里,他们再次翻我们的包,抢了我们的手机,我们连着提出去厕所五六次,他们都不准,他们吃饭时,我说我们也饿,他说这不是你们吃的饭,想吃你们就等着吧。

李玉霞几次提出要打个电话告诉他弟弟,他已经被虞城国保大队拦路抢抓,不能回家照顾病危的父亲,一切求弟弟多担待,这样的要求,险些遭到毒打,在虞城国保大队坐到将近两个小时,就开始对我们提审,在提审我时,是王克全,杨文江,两个警官,他们都问了我年龄,家庭住址,娘家的姐们成员,以及我的家庭成员,他们问我这样信的,怎么样加入的教会,我看笔在他们手里,他想怎样写就怎么写,我说的他不写,没有说的到写在其上,我非常生气,我就什么也不说,不想理他们,他们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说你想怎么样,你都写出来了,用不着我说, 你写的根本就不是我说的话,他们问我,你去过北京,我说去过,他问和谁去的,我说“李玉霞,刘福兰”他们问去北京干什么,我说我为我姐姐化玉兰讨个说法,他们问讨到了吗 ,我说结果你们都知道,何必说,他们又问我,有这样叫耶稣,我说喊天父,在农村来说。用土话讲,就是父亲,爹的意思,这时候很多人哈哈大笑,说从来没有听到喊耶稣爹的,你神经了吧,我说我很正常,今天就让你们听听,我就是喊耶稣爹,杨文江这时候指着我的鼻子说, 你敢喊喊胡锦涛爹,我说国家主席胡锦涛没有在这里,如是他在这里,我就是叫胡锦涛个爹,也没有违反国法,他人我这个女儿,他老有福了,杨文江说,你有本事你喊喊叫花子,讨饭的爹,我喊谁爹,也是不你说了算,我说讨饭之人若是在七八十岁,我就是叫他们爹,也不见得我有多下贱,富人在你们眼中是人,我们穷人就是违法的吗,杨文江没有说话,王克全给他圆了场。

我说,人的心都是肉长的,难道你们和俺们不是一样的人,这时候张伟抬手就要打我,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我骂他不是人了,我说奇怪了,有人捡金子捡银子的,从来没有捡骂的,你凭什么说我骂你?张伟凶狠狠的说,你就是骂我不是人了,我说不是人,也是你自己说你不是人,跟我没有关系,张伟仍然要打我,这时我就伸脸过去说,“给你打,看你们执法人员是如何打手无寸铁的农村妇女,我这样坐下好一阵子,王克全=让我背一遍圣经,我说我不会背,他让我唱十条戒命,我说我也不会,他说你啥都不会,你这不是一个主混子,我说除了你敢说我是主混子,我的天父他还不承认呢,这时候我叫了一声老兄,{知道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谁,}这人指着我的额头说,你凭什么叫我老兄,谁是你老兄,我说我叫一声老兄犯法吗,犯了多大的法,他说我不配叫他老兄,我说你想做我老兄,你还没有这个福分,这时他就上前打我,连张伟都过来,也想打我, 说我叫那个人老兄了,王克全说,化翠英,你说,平时在你家聚会都有多少人,他这一问我愣了,谁告我你我家是聚会点,你哪一个眼看见我家聚会过,你怎么能知道我家能聚会,他说,你们的人告的,我说你调查过吗,告诉你的人他才是恶人,你怎么不抓他,你们了解事实真相吗,他说,反正你家聚过会,我说,到我家去的人是不少,因为我是做生意的,有人到我家买东西,也违法吗,是犯罪吗。

这时候,他们说她说话太硬了,叫他按手印,我说我不按,他们就过来人拿着我的手就按,还拿着小刀扎了我的手,取了我的血,还照了我的像,这时候我看到门口左边挂着各个警官的名字,我本想看看那个要打我,说我叫他老兄的那个叫啥名字,张伟一把抓住我的胸口,要把握推倒在地。我一下抓住那扇门不放,另一个警官{就是不让我叫他老兄的那个}过来掰我的手,就往另一个房间推,这时候我就喊,警察打人了,在我身上耍了流氓行为,他们让我说话注意,还有人说,堵住他的嘴,这帮流氓,土匪,强盗,虞城有了这样违法乱纪的官,百姓怎么不含冤受屈,虞城何来青天可言,2010年9月20号夜里对我审讯结束,时间是,晚上11点40,这时候他们让我上车,送往看守所,这一路我们高唱哈利路亚,赞美主,让我们这样无知的村妇,也能在主逼迫,苦难中有份,也能与那有主名,在狱中被囚的肢体同享这样的福气,感谢上帝,我们在车上大唱着,他越不让我们唱,我们就偏要大唱,他们都说我们都已经神经了,信傻了,送去拘留还能唱的出来。

从2010年9月21号,我们已是严重看守分子,除了吃饭以外,一天都锁在房子里,9月22号,有个叫张大队的和王俊峰再一次提审,这是在半路拦截后的第二次审问,他们告诉我说, 这是我们机密文件规定,不能对外宣传,也不能让我们拿去看,说,”你们是全方位邪教,所以得抓,我问什么叫全方位,什么叫内部机密,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你不做宣传,别人怎么知道什么事邪教,你们内部规定,那我不得被抓起来砍头,我说你们内部规定,又是机密,还不能宣传,不能让人看,你们觉得合理吗。,对老百姓公平吗,你们要杀谁就能杀谁,还不犯法,你们说这样的解释,老百姓还不被冤枉死,王俊峰说,化翠英,你怎么那么多话,你的罪是和高建立,刘云化,郑玉梅化玉兰,一起定的,这么长时间没有抓到你,你还能了。我说我犯了什么罪,你凭什么一开始就定我的罪,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还是拦路抢劫,王俊峰说,这些你都没有犯,但你危害国家了,我说我危害国家什么了,你们调查了吗,我因信耶稣,主改变了我们,是我从一个母夜叉,母老虎,变成了孝敬父母,和睦邻里,我因为田庙大市场打扫厕所三年,从未收过一个人的钱,我为小叔子花了10000多元,从未与他要过一文,我对丈夫,对孩子,公婆。兄弟,姐妹,我不敢说我在婆家做多好,但别人见到我总是竖起大拇指,荣归我主,我所做的不为别的,只为能荣耀神,这样的行为若是归于犯罪,那杀人放火拦路抢劫的算什么,我说虞城田庙大街,两家做生意的,夜间被恶人放火,烧的精光,一分钱的东西都没有剩,你们不去抓,手拿长刀,短枪,拦路抢劫的你们不抓,抓我这一心让别人从我们身上得益处的,这就是你们的本领,王俊峰说,你们为什么不去三自教,我说,难道说,我不去三自教就是犯法吗,不去三自教就不能行善?让人得好处吗,三自教的人都善吗,我说,田庙有个三自教头,他不但不讲道,唱歌,还在他家开学习班,他还拿着教众的钱,这样的一个三自教头,竟然把自己丈夫打成残废,还叫两个女儿一定要把丈夫打死,这样一个人,你们怎么不去问,他们说,只因为他们三自教受国家法律保护,我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只要进三自教,就不算犯罪,这就是你们的规定,你们说是不是事实,我们不知道,我说你们可以去调查,那个三自教头做这样的事,他的四邻没有不知道的。

这时候那个张大队转移话题,说,化翠英,我告诉你不要相信你们的律师,他都是在骗你们的,你们村民的证言那都是还你们的,只要你听话,配合我们,我们还是为你们好的,我说,我们这大忙季节,老百姓一年的收成,都在这几天,你们半路拦劫,抓捕我们,把我们关在这里,还不准我们打电话,不准我们的亲人看我们,你们这样为我们好,你们对我们好的可是很特别,这时王俊峰拍着桌子说,化翠英,我告诉你,我们不是半路拦截,你一开始都有罪,只是一直没有抓住你,这时候,我也拍了下桌子,我告诉你王大队,你们就是明明半路抓了我们,你们还想抵赖,我偏要说,你就是半路拦劫我们,这时候那个张大队说,半路和在家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都被送这里拘留所了吗,我说你们真好心,张大队又说,你有什么要求,我说女人吗,我不怕你们笑话,我们要卫生巾,内衣内裤,他笑了说,我们给你们买去,他问我要打电话吗,我说我不打,因为我不知道该给丈夫怎么样的安慰,让李玉霞打吧,他想知道她父亲的情况,就这样我的第二次提审结束,

9月25号上午,张大队,杨文江,还有一个姓王的,第二次到拘留所来提审我们,当我看到张大队的时候,我说,张大队,我要的东西呢,你不是给我们买了吗,怎么没有送来,他低头笑了,只咦了一声,我说那门这当官的都说话不算话,怎么让老百姓相信你们,是你们慷慨的说给我们买,这时候没有等我说完,他就走进教讯室,他们一开始就叫李玉霞,问了很长时间,李玉霞还没有回来,就叫了刘福兰,我说,我们一起过去行吗,他们说可以,就这样,我们就三人同时站在了张大队面前,他让我们拿一把椅子坐下。这个张大队人还不错,从9月20日夜里跟我说话都很和气,这是事实,这是第三次提审,我并没有说什么,他也没有问什么,刘福兰只传讲耶稣怎样叫人行善,走正道,感谢主,他们来的三个人也没有20号夜里的强力反应,他们也没有写什么,我们进去没有多大时间,就有回到了拘留室,{名字叫严管2号房}

拘留室的警官们对我们非常好,天天问候我们怎么样,我们第一句话就是原上帝祝福你们,我们非常好,拘留所的警官,对我们很好,很多很不错,我们给传耶稣的求恩,我们是怎样走到今天的,后来在拘留所,救了一个谋杀丈夫的女孩,使他悔改,向家人认错,再次回到他的家庭,我们还认他做女儿,整个拘留所都知道这事。10月2号的上午,国保大队又来了三个人,有王克全,杨文江,还有一个姓王的,他们这是第四次提审我们,这是在拘留所南边们东边的提审室。第一是李玉霞,第二是刘福兰,第三是我,也是最后一个,王克全让我隔着铁窗,于他们对面坐下,我说我不坐,这样坐着象罪大恶极的罪犯,他们说你在这里边,难道不是?我说我是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半路拦劫过来的,我是冤枉的,所以被你们关在这里,我说有什么快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说那好,王克全说,你还是不错的,挺配合我们,就在这时,我看到外边来了我丈夫,我叫了一声,他也看到我了,刚到门口,就被他们拦了回去,说不要让他们见面。

这时候杨文江说,你为什么删除你手机里的信息,我说,我不会玩手机,也没有人给我发信息。手机没有信息那是自然,再说了,手机是我的,删不删信息那是我的自由和权力,他有问我阿姐是谁,我说阿姐是我姐,他们说,化翠英,你老实点,说实话,阿姐是谁,我说我称我姐为阿姐,实属正常,我这样称呼我姐是犯法还是有罪,他们自然不信,后来我说,他是我的好姐妹,刘福兰,他们还是不信,说他已经被抓,你当然说他,我说既然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我就不用说了,想知道,到我肚子里去掏,他们没有办法,又说,你儿子的名字是谁取的,因为我小儿子的名字叫天赐,我说我生的儿子,当然我取,我给儿子取名也犯法?还要到国宝局申请吗,他说你为什么要取这么大一个名字,我说他既然没有和国家主席同名,=又没有和主席并齐,取个名也有罪,他们说名字太大,我说,用在我儿子身上正合适。

这时候,王克全说,他并没有什么,简单几句都行,这时杨文江告诉我们,准备对你劳动教养一年,你有什么意见,我说你们掐着我的喉咙,死活都在你手里,我能有什么异议,他们问我还打官司吗,不打了,还请律师吗,我说也不请了,他们说,在劳教书上按手印,我说我绝不按,不要觉得我们是法盲,设计害我们,那劳教书手印岂是我们随便按的。他们说拒绝按手印罪更大,还没有听话点好,他们说,写上拒签按手印,他们还说,钱不签,按不按都一样,我说那随你们吧,我转身就走了出去,这时总想看看自己的丈夫,告诉他我亏欠了他和孩子,但是我没有错,这时丈夫怒气冲冲,两眼通红,求主饶恕他的无知,因他他不认识主,他说的话我不想写在这里,我只告诉他,从此以后,我不能照顾你和孩子,就当我已经死了,不存在了,不要为我花一文钱,如若不然,我愿吧牢底坐穿,死在牢里都不出来,这时我虽为丈夫孩子流泪,但在主面前我是多么高兴,能够为那些为主舍命,以及在狱中被囚的肢体,同享这福伤,我的心安慰了许多,因为我不愿做手扶犁耙向后看的人,但我相信主的恩典够我用,我的好处不在他以外,我的生命在乎主,

在10月5号上午,是我出拘留所的日子,早起六点,家属都在等候,直到9点半左右,国保大队来人说,你们三个先暂时放你们回家,如果还有什么情况,还会找你们的,你们可以走了,出了拘留所,家属才告诉我们,他们都用了人头担保我们,不但写了保证书,也写了决定书,其内容不知道是什么,在这里我特感谢主内重肢体为虞城教会所付上一切代价,要为我们流泪的祈祷,求主祝福,祝福,再祝福,主内肢体们,我愿将一切的荣耀归神,

阿门

(对华援助协会2010-11-05首发-未对此文进行过任何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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