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律机构代表病重龚圣亮牧师向联合国提交申诉;家属正式申请要求保外就医



4/06/2006



对华援助协会获悉,一个匿名国际法律机构代表龚圣亮牧师向联合国任意拘留工作组提交申诉。龚牧师的家属正式向有关当局申请要求保外就医。

龚圣亮牧师是一位福音派基督教牧师、华南教会的创办人,因宗教信仰自2001年以来一直被监禁。该申诉的日期是2006年3月31日,其中列举了对于保障与 保护宗教自由的“民事及政治权利的国际公约(ICCRP)”和“世界人权宣言(UDHR)”第18款的违反。虽然中国不是ICCRP的签约国或一方,但中 国是联合国成员国,因而有义务遵循UDHR所提出的原则。中国本国的法律亦保护宗教自由。中国宪法第36条申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 ” 该申诉提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中国未能尊重其自己承诺的保障。

龚圣亮牧师系依据酷刑所得证据、经过缺乏最起码正当法律手续的审判 而被判决犯有刑事罪。中国将他的教会视为对国家认可教会垄断地位的威胁,因而继续迫害与监禁龚牧师,作为恐吓并制止他的教会履行使命的一种手段。中国官员 以华南教会出版宗教书刊及其成员的基督教信仰为罪名迫害龚牧师。 2002年中国南方湖北省荆门市中级法院以殴打、强奸及组织邪教为由判处龚牧师死刑。该判决引起各国政府与国际新闻机构的一致谴责,后被减刑为无期徒刑。 龚牧师目前健康状态极差,在狱中几乎得不到医治。

申诉中详尽列举了中国政府对龚牧师及华南教会其他成员施加的酷刑手段,包括性侵犯、电 警棍电击、烧皮肤、揪头发、手铐脚镣折磨、禁止基本必需品、击打身体、侵害性医疗手段、及死亡威胁。该申诉引用并提供了近20份具原始签名的教会成员声 明,宣称他们是在酷刑之下对龚牧师做出虚假指控的。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政府引证控告龚牧师强奸的所有妇女,都撤回了据称是在酷刑胁迫之下所做出的指控。

对华援助协会会长傅希秋牧师说:“我们长期以来一直要求对此一案件进行公正、公平的审理。我们呼吁国际社会继续向中国政府施压,使其信守诺言,在中国实施真正的宗教自由和法制。”

对华援助协会2006年4月6日首发



“保外就医”申请书


尊敬的洪山监狱领导:

我们是中国基督教华南教会创立人龚圣亮(龚大力)的女儿。

我 们的父亲龚圣亮,是湖北省枣阳市人,自幼信仰耶稣基督,是家中第三代基督徒,是一名传道人,也是华南基督教会案的第一被告人。自1969年以来,在中国南 方十多个省份传讲基督代赎的福音,进行生命栽培、建造教会,叫人弃罪悔改归向真神,教导人做一个爱神爱国,遵纪守法,和眭邻里的好信徒、好公民。然而父亲 却因所信仰、所事奉的耶稣基督,所传讲的福音遭到湖北荆门当局的迫害,于2001年8月8日被荆门市公安局、钟祥专案组抓捕,冠以“组织、利用邪教组织破 坏法律实施”、“故意伤害”、“强奸”等罪名被判处双死刑。后湖北省高院以“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程序违法”发回重审。2002年10月9-10日第二次 开庭,由死刑改判为无期徒刑,现在贵监狱服刑。

自父亲被抓后,任何有关部门不仅没有通知家人,而且对外封闭所有消息。我们到钟祥、荆门等地多次打 听,四个月之久,仍不知其下落、音讯,不知被关押在何处?是死是活?我们甚为他担忧。直至2001年12月10日,大伯、小姑再次到荆门看守所、法院打 听,从法院才得知父亲确实关押在荆门市第一看守所,这时才给父亲送去衣物。

2001年的12月14日,我们为父亲请了辩护律师,才从律师得知开庭 将在12月19日进行。三天开庭之后,法院不准我们的律师将结果告诉家人,却在12月29日晚上9点多钟,突然到看守所宣布父亲被判决的结果。之后,我们 从别处才得知父亲被判双死刑;我们一面含着泪为蒙受不白之冤的父亲准备棺材、墓地;一面为父亲聘请律师打官司。其他与父亲一同被抓的华南基督教会信徒也分 别被判处死刑、死缓、无期、有期等徒刑。

荆门市公安局、钟祥专案组执法人员为了达到他们绘制的“冤案蓝图”,将华南基督教会定为邪教,置父亲于死 地,对所有华南教会被抓信徒采取诱供、骗供、诈供、刑讯逼供等手段,实施“认供者生,不认供者死”的政策,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父亲的头上。其中女信徒余 中菊因不认伪供在审讯时被“华南教会案钟祥专案组”活活打死;信徒夷传福身上留下了二百多处伤痕,所有被抓的信徒身上均留下了刑讯的记号而九死一生、死里 逃生。

写到这里,我们的心沉重、滴血,手颤抖,眼流泪。因为我们深深的了解父亲的为人、父亲的信仰、父亲的事奉,更清楚父亲今天的遭遇。钟祥专案组为把“华南基督教会案”办成铁案死罪,置国家法律于不顾,对父亲实施先定死罪,后做死证。

父 亲龚圣亮在荆门市掇刀白石坡被二十多个便衣警察从前后、左右同时冲上来,将他按倒在地,并吼叫着:“打死他”、“别让他跑了”。有的按手,有的按脚,有的 按头,将他的双手反捆,又给他戴上铁镣,拳打脚踢,父亲当场口吐鲜血。后将父亲扔上车。由于父亲双手双脚受绑,几度被扔上去,又从车上掉下来,父亲当时昏 死过去。自父亲被抓之日,未经审判就戴死囚戒具长达13个多月。就是在2001年12月的三天开庭中仍不开枷。至2002年9月23日,返回重审后才被卸 去,共戴411天;被抓之时,执法人员用黑布袋蒙着父亲的头,连夜押往钟祥市公安局一所封闭严密的刑讯室。审讯人员轮换审问,七十二小时不准合眼,两个多 月的电棒烧烤、吊打、恐吓、假承诺、强迫按手印等惨酷的手段、刑罚,我父亲多次昏倒于地以冷水泼醒,发烧昏迷、抢救输液,在钟祥市桥头骨科医院治疗达一个 多月之久,致父亲的身体内伤外残。2001年间被抓的弟兄姊妹们在审讯期间,多次看到了父亲坐在墙角稻草上依壁输液的照片及父亲拖着脚镣、衣衫褴褛、步履 蹒跚去接受提审的情形。

2002年12月2日父亲被送往湖北省荆州监狱服刑,每天“除了吃饭,早上六点至午夜或次日凌晨二点不停的劳动,一天操作 十八至二十小时。这种高强度劳动致使年过半百的父亲天天两眼发昏,多次欲昏倒栽地。“不准与任何人说话,不准回答任何人的问话。”是父亲入狱时的第一道命 令;并在监队黑板上硬性规定:“所有老犯不准与新犯说话,特别是利用教会犯罪的新犯,违者严惩不贷。”且有“专人”24小时监控跟踪汇报,父亲只能以摇 头、摆手代替说话。更甚者,于2003年6月,干部竟授意犯人与已长达7个多月不准与任何犯人说话的父亲说话,父亲因遵守命令不能回话而被暴虐殴打得大小 便失禁、出血,左耳充血,失聪至今。生命奄奄一息,无人问津。

家人得知消息,心里极其伤痛,为父亲的身体、生命担心、忧急。在社会各界人士的关 心、关注下,于2003年7月15日父亲被转入贵监狱。我们认为父亲倍受伤残的身体会随着外在环境的改变慢慢地好转起来,可父亲于2004年,又被摔伤、 多次发病,而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使我们作女儿的为狱中父亲的身体忧上加忧、彻夜难眠、不知所措。更令我们忧虑的是竟有两名犯人24小时对父亲的举止动静 跟踪汇报。我们不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步入世贸与世界接轨的中国法制文明的监狱里,看到父亲处身于“监狱中的监狱”,成为“罪犯中的罪犯”。

2004 年4月份,父亲被分配在厨房大厅脱离地面、中空作业时,摔跌下来,以致腰腿摔伤。因一年零四个月潮湿的看守所生活,长期冰冷的镣铐戒具、严冬的寒气,加上 衣食得不到及时供给,父亲患了严重的风湿,致使双腿疼痛、麻木无力而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中空作业跌落下来。令人寒心的是,直到第二天,家人接见时 仍未给予治疗,乃是两个人将父亲架着拖出来接见的。

2004年12月13日是接见父亲的日子,在接见登记时,干部告诉我们:父亲不愿意见家人。这 令我们为父亲深感担忧、不安,不知道什么事又发生了。在我们的恳求下,监狱答应我们23日再来接见。盼到了23日的接见,我们问父亲,为何不愿意见我们? 父亲说:“我何尝不想见我的家人,何尝不想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见见我的亲人!……”原来,2004年11月29日父亲的胃病突然发作,不住地呕吐,到12 月8号已9天未进水米,虽多次要求治病,但无人理睬。我父亲向贵监狱写了《求命信》,领导却说他装病:“我不信你九天没吃喝,你吃了也说没吃。”父亲 说:“你可以不信,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不是有两个轮换‘保护’我的吗?你去问他们。”得到证实后,才给了我父亲5片“胃得乐”药丸。整半个月食水未 进,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牢友们不住地去探他的鼻息,认为他这次一定没救了。后来干部把父亲弄到武汉陆军医院,医生说:“他病得很重,若非及时,则……。 ”父亲要求自己出钱到监外医院作一次全面检查,进一步治疗,却被贵监狱拒绝。

2005年9月接见时,父亲说到他胃里一直闷痛,我们每次接见时给他 送的药也没有效了。我们担心父亲会象2004年12月份那次发病一样有生命的危险!1990年9月,父亲曾因“胃穿孔”做过切除手术,由于当时病情太重, 医生叫他三个月后再去检查,做进一步治疗。但至今父亲还没有第二次到医院。今天,入狱的父亲,在经过各种酷刑的摧残后,留下的内伤、腰痛、胃病、风湿、气 管炎、哮喘等疾病,因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而不断加重、恶化,致使父亲疾病反复发作,胃痛难忍。

一次接见之后,监狱干部给我们家人说:“他(父 亲)现在干的活很轻,身体也好多了,也吃胖了。”“我们担心他(父亲)这么大的年纪了,可能会得高血压,糖尿病什么的,随时都……。”2006年1月18 号接见父亲时,我们问到父亲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父亲说:“这段时间胃里极其闷疼不想吃饭,若勉强吃一点胃里非常难受;气管炎、哮喘病也常常复发咳嗽。他 的腰至今仍很疼,特别是在咳嗽时疼痛难忍。”

作为女儿心中甚沉重、不安,为父亲所遭受的身体、精神、心灵、处境等等的压力及疾病的折磨,不知所 措,无以慰者……。我们希望在现代文明、法律透明的国家监狱,能够关注、正视我父亲的身体、疾病;我们担心父亲的身体、疾病威胁着他的生命;我们担心不知 什么时候再也见不到我们的父亲了;我们担心……。

我们全家人特此申请并迫切恳求武汉洪山监狱准予我父亲龚圣亮保外就医,使他的疾病能得到及时治疗。

我们全家深表感谢!!

龚圣亮之女:龚华丽,龚小燕
2006年1月20日


点击阅读华南教会五位姊妹的见证
下载向联合国申诉全文
三位受酷刑的华南姐妹录像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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